關於電車與城市跑者的速度比試,正常人都肯肯定説給大家知道:「當然是電車比人行得快啦!」對於那班反智搏出位的一群,實在不提也罷,免得代他們乘機自我宣傳。在網絡年代,任何人都可以成為公眾人物,出發點是你選擇成為別人的笑柄還是受到他人的推崇呢!
孩提時代在香港島打滾,總會乘搭電車作為交通工具,故此亦勾起一些與電車有關的點滴。大家有沒有試過搭電車要買票呢?如果你說有,這就暴露了你的年歲了。作為70後的我,有幸見証乘客上車後排隊,向坐在車尾的大叔買票的一幕。我的二佬天生聰明兼且蠱惑,他很留意票上的號碼,如果他將發現有個靚冧把,他會要求其他人讓他行前或企後好使他可以買到心頭好靚冧把車票。
有小朋友當走上電車之後,總會將那個入閘旋轉棍轉多幾圈,又將腳踏在車尾的叮叮腳掣上使其發出聲響,那種由金屬撞擊而來的清脆叮叮聲,新一代的電車是不可模仿的;其實我現在仍然有此踏腳掣習慣。談到開關電車的玻璃窗,又是另一學問;小時候總恐怕被其夾斷手指的。如果搭電車遇上下雨天,就不是好兆頭了;乘客總要濕身而回;沒有手巾仔抺凳就算見到有空凳亦不敢就坐。上車後乘客總會走到上層吹吹涼風,而往往最受乘客愛戴的座位就是處於上層最前排左右兩個,因為小朋友可以從一個嶄新角度和視野觀察這個成人社會,左邊可以笑吓街頭的小販、右邊就可以認識對面行車線的車輛牌子;如果剛剛停在前面的電車之後,又可以厚著臉皮與前車坐在後排位置的陌生人扮鬼臉。
最期待在旅途中碰上的,可能是一輛尊貴電車,它五光十色、古典優雅,總會坐上臉龐充滿歡笑的客人,我深信自己總有一天有藉口可以成為座上客。而另一個電車路軌上的畫面,就可能是一輛單車跟在你背後;單車手獨自享受著無窮空間而我們卻被迫在擠擁車箱內。
其實肯花時間坐在電車的人,我相信都是「閒人」 — 喜歡休閒生活的人、懂得享受慢活的人。在乘搭電車過程之中,我們可以猜猜其他乘客的身分、聽聽別人的是非、說說事物的過去與將來、想想建築物的變遷和唏噓、寫寫自己的理想和感覺;而慢活一族就只需要最基本的生活模式,例如穿著樸實、吃得清淡、住所簡約和行動放緩。香港人被迫活在這個急速城市,想放鬆腦袋都真的十分困難;一時無良政府官員出來激吓你、四時某痴根議員講吓廢話、七時大台又想將觀眾洗腦;如果沒有堅持意志,恐怕連自己都已經沉倫。試想想如果你是一個浮波,漂流在海中心已經一段時間,每天被海浪無情地衝擊、被烈陽煎熬、被船隻踫撞至體無完膚;終於有一天,你被送上岸邊,再不需要隨波逐流,可以受微風的引導探索沙灘上的美景,從新認識鳥語花香,最終學懂慢活精粹;嘗試回望自己曾經滄桑的大海,能夠一笑置之,再不眷戀以往的沽名釣譽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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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真的希望。。。有朝一日。。。當生活再沒有負擔的時候,能夠成為一名無憂電車車長和一位快樂農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