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追逐自由之魂」
David Lama 曾提及讓他離開運動攀登比賽的原因是想追求自由之魂。而比賽中的賽例是其中的限制,所以他離開了比賽,回到大自然的懷抱,決定用他強大的攀登能力來登山。
從他5歲起,已被發掘他的攀石潛能,在12歲時完成8b+運動攀登路線,成為最年輕的紀錄,更多次在世界性賽事勝出。直至2011年,他決定離開參與了12年的比賽生涯,向阿爾卑斯式攀登領域發揮。憑著他出眾的岩攀能力,在不少有名的技術型山峰留下名字。更成為第一位徒手攀登 (Free Climb) 托雷峰 (Cerro Torre) 的發電機路線 (Compressor-Route) 的登山家。其後,更和 Dani Arnold 在阿拉斯加的 Moose’s Tooth 創出了一條難度極高的混合攀登新路線,他們的攀登片段會讓人看得津津入味,兩位在混合地型所向無敵的攀爬手,看到目定口呆。
攀山界傳奇 Conrad Anker 也曾說過:「David 在所有的地形上攀登也擁有著極高的能力,不論岩稜或深雪地形。」
▲金冰鎬路線 – Lunag Ri Solo Ascent
▌ 這一個首登是一場維持幾年的故事
“Having arrived at the very front of the summit spur, I stood still. It felt strange that suddenly I had no further to go. I sunk to my knee, tired and happy. I thought briefly about Conrad.” – David Lam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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◬ 第一次攀登-2015年
“We should’ve moved up the camp and we did not, that is our mistake. We were over ambitions, we bit off more than we can chew.” – Conrad Anker
故事的開始是從他父親的老家開始。從 David 的姓氏也推測到他的父親是尼泊爾山區長大的人,在2015年 David 和他的家人回到父親在尼泊爾的村莊探親。繼而會合攀登界的傳奇 Conrad Anker 一同開展 Lunag Ri 的首登計劃。可惜他們只遇上一天的好天氣,在最後三百米因爲風勢開始加劇,他們是有能力繼續攻頂,但有可能會因凍傷失去手指,商討後決定下撤。
一個成熟的登山家,不會為失敗尋找借口,願意了解失誤,再重新檢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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◬ 第二次攀登-2016年
“They were confident and had no idea of what would await them.” – From media interview
一年後,他們再重返 Lunag Ri 嘗試攀登。不幸地,在剛開始起攀,Conrad Anker 攀登速度十分緩慢,其後他因為心臟不適要下撤回到前進基地營。最後,直接坐直升機回到加德滿都接受手術。不論任何運動,了解自己的身體也極級重要,若是延遲決定下撤,結局可能會完全不同。David 決定自己嘗試攀登,在抵達去年的最高點再往前一小段後,他認為還未足夠登頂,所以再一次回頭,第二次攀登宣告失敗。
◬ 第三次攀登-2018年
“I achieved my goal, but I‘d have only fully managed it when back down from the mountain again.” – David Lama
經歷完心臟手術後的 Conrad Anker 因為家庭的因素決定放棄攀登 Lunag Ri。所以 David Lama 決定自己重返 Luang Ri,最後更成功登頂,他所走過的路和風景也只有他一個曾經踏足和看見,
“Having arrived at the very front of the summit spur,i stood still. It felt strange that suddenly I had no further to go. I sunk to my knee, tired and happy. I thought briefly about Conrad.” – David Lama
深信他堅持多年,最後達到目標的感覺一定十分深刻,等待和回頭是難以學習。更何況他是擁有強大的攀岩能力的人,野心定必比常人強大,但他完全憑著理性駕馭野心。在我看見他在數年的攀登計劃都以失敗告終,也為他心急起來,最後得知他完成 Lunag Ri 的攀登時,心裡也慨嘆著,何等強大的堅持和耐性來完成一座山的攀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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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Howse Peak 最後之攀登
最常讓人留意到山的存在,也是因為意外的新聞、及部份登山遊記喜歡用生與死來吸引讀者,所以大部分人也會把山描述成很危險的地方。無可置疑的是,山確實有危險成份,但不代表無法接近。出名的山太多也是意外曝光才讓世人熟悉。就如《蒙羅麗莎》一樣,因曾經被盜的新聞讓世界的人知道,才成為世界最知名的畫作。
提到北美洲的山大多人只認識迪那利峰 (Denali),其實在加拿大的洛磯山脈有多值得研究的山峰。在班夫的 Howse Peak 因去年發生嚴重的意外而讓人有深刻印象。它是座位於加拿大專家級別的山峰,在1999年 Barry Blanchard, Scott Backes 和 Steve House 在 Howse Peak 的東壁完攀了一條極艱難的混合路線命名為M16,在 Steve House 的形容是他一生攀登過最困難的一個繩距,在M16中曾出現只有5厘米厚的薄冰,1000米以上WI7+ 冰攀地形,他們三人形容,從起攀後牙關停不了氈抖,痛苦連連不斷。往後,一眾頂尖的登山家也因為風險的因素,沒人成功重覆攀登。
直至去年三位頂尖登山家 Jess Roskelley, David Lama and Hansjörg Auer 成功重覆了M16大半的路線,再開拓了新的WI 6/7的冰攀路線,而最瘋狂的是1999年的M16攀登使用了四天,而2019年的攀登是一天來回的攀登,可惜他們三位在成功登頂後下山時遇上了雪崩意外,與世長辭。其中兩位更是今年金冰鎬的得獎者。
Howes Peak 是一座看上去沒有特別,海拔也不高。就是那一種怎麼也不會提起它的一種山峰,但它卻埋藏了登山家的寶庫。早前,在沒冰沒雪的地方,來了一場乾攀,只是約M5的單繩距路線來嘗試先鋒,足足花了一小時,全身費勁。完全幻想不到他們的攀登能力是什麼境界,但願有天也能看見。
在某年,David 在尼泊爾 Ama Dablam 進行高度適應時,巔佬有幸在山屋中遇上他。那刻的感覺自己用盡了畢生的運氣 (說笑),因為巔佬一直收到的資訊也知道我們沒有重疊的時間,沒有機會相遇。但我在吃早餐的時候,他突然進入了山屋,那一刻的面也紅起來,他更研究我的登山鞋,和為我的頭盔簽名。
他給人害羞的感覺,可能因為他的一生也專注在他的運動上,而沒有時間去學習建立人際關係的技巧,很多運動巨頭也是如此的謙遜。
▌你的精神永遠活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