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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年里約奧運,睇電視知道有個叫姚潔貞的女跑手代表香港跑馬拉松,睇左好耐煮埋個餐蛋麵個畫面都冇乜變化,anyway有香港人能擠身這項目已經好難得。傳媒挖埋後面嘅男人出台前,好似叫乜嘢家豪,渣馬無論10K、半馬、全馬,他與潔貞都是獎台常客,差不多每年都出現在新聞報導。聽講係呢個男人叫個老婆裸辭走去預備奧運,咁大埔不容嘅事佢都做得出。
2018年睇新聞話佢哋生左個B,潔貞入番體院準備戰東京奧運,後來又唔知點解去唔成。有一年我參加猛龍越野跑,竟然又係你呀陳生,他們做活動大使,越野跑又關他們事。2021年潔貞不再做護士轉行去做保險,心諗,做保險? 翌年已成為百萬圓桌 (MDRT)一份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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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又有報導話潔貞退役了,2023年生多個細女。家豪同潔貞自出道以來,他們事業的高山低谷,人生階段,從在迪士尼樂園秘密求婚,到買樓生B…..等等大中加細碼事,都在高度透明的媒體和社交平台下度過。(約家豪做訪問,他說乜嘢都講過晒,仲冇乜價值做? 唉,又唔洗咁坦白嘅。)
成為了 icon,難得他們還保留一份赤子之心和純真 (家豪講到興奮時還會捉著我的手臂,說:阿孫你知唔知…..),散發對跑的火紅熱血,對年青人的關懷傳承,對愛侶的互相守望。家豪妹係超暖男,勁正向,仲時不時整古做怪搞爛gag,故意惹毛陳太,與在賽場博殺一臉嚴肅的貞哥是塵世間絕配。在低智扭曲的世界,他們是一道清涼甘甜的清泉。
今次訪問表面是回顧他們在運動之路的得與失,探討下香港長跑界的發展和樽頸,查實最想知係暖男同烈女點相處? 陳瑤黐邊個多啲? 點解潔貞撈保險撈得咁掂? 家豪有乜打擊突然留長頭髮…..呢啲膚淺嘢 (咁你想唔想知先),符合番文章一貫風格。
少年潔貞露鋒芒
「我中學讀德望,開始玩長跑 (800和1500),跟葉啟德教練。高考期間要讀書,速度停滯不前,掙扎過好唔好繼續跑。不過自己身為師姐,感覺有責任去跑,要做好榜樣。」少年潔貞已具備做大佬/大家姐嘅責任感。
「德望同 DGS 經常係學界體育併過你死我活,你果時贏唔贏到佢哋?」最鍾意聽名校嘅恩怨情仇。
「長跑同擲項通常德望會佔優,但短跑、接力係 DGS 攞分項目。除了year 1之外,我都跑贏佢哋。」OKOK,下次訪問番個 DGS 跑手。
「後來憑精英運動員計劃入了中大的護理學系,之後開始係800、1500、10K、半馬都攞第一,有信心跑落去。後來家豪做左我教練,發覺佢個模式好適合自己。」終於到家豪出場。
成就傳奇
家豪見潔貞骨格精奇,有實力又有鬥心,好大膽提出以參加奧運馬拉松為目標。潔貞那時從未跑過馬,心諗又唔係你去跑,會唔會玩大左? 那時體院的總教練 Anthony 和自薦來港的日本教練村尾慎悅也鼓勵她去嘗試,潔貞素來是聽話寶寶,於是下決心去馬。不過決心兩個字不是用 keyboard 打出來,是用行動去體驗的。
「要全時間投入練習,我要辭去護士的工作,幸好做左3年,算有少少積蓄可以捱過。經過一年訓練,2015年終於可以達標 (2016年里約奧運馬拉松門檻是2小時38分)。」潔貞是第四位香港女子奧運馬拉松選手 (男子席位仍然懸空),之前三位是陳敏儀、伍禮珠、和日藉的長谷川遊子 (長谷是位空姐,1984年代表香港參加洛杉磯奧運馬拉松,2021年她70歲高齡,仍以3:29:01破了英國該年齡組別的紀錄,成就另一傳奇。)
里約奧運潔貞以2:36:11完賽,157名選手中排39,實現了奧運夢。潔貞決定要先回歸家庭,她和家豪渴望孕育下一代,好不幸2017年小產,但他們繼續努力,2018年終於把陳瑤帶來世上。潔貞知道選擇了家庭和小朋友,要思考是否從此與跑步分道揚鑣?
感覺到心中的一團火仍有溫度,她決定衝擊2020年的東京奧運 (應該都係家豪在旁煽風點火),但門檻已大幅提高至2小時29分半。近乎不可能任務,但奧運馬拉松留有另一扇外咭之窗,憑認可賽事的排名和積分可獲取外咭名額,即要與全地球人類競爭,唯有勤力參賽,爭取佳績。
產後翌年2019參加澳洲黃金海岸馬拉松,她以2:34:07打破了陳敏儀 (2004) 所創的紀錄,能力和信心都回來了。東奧因疫情延至2021年,報名參加馬拉松之截標日期是2021年5月31日。早前因腳傷錯過了極可能賺取分數的亞洲錦標賽,之後的哥根哈根馬拉松又因疫情取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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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月中的米蘭馬拉松是取得入場券的最後機會,是場決定究竟去「東京跑馬」定去「東京街跑馬」的賽事。結果米蘭馬潔貞以 2:31:24 刷新香港紀錄,但與東京奧運仍有2分之遙,這麼近,那麼遠,就欠一點點,但這一點點,卻很遠。
急掟彎再起風雲
2021年潔貞做了個人生大飄移甩晒尾掟彎,她不再做白衣天使轉行做保險。另一個急彎是2022年世界田徑錦標賽後 (2:43:03,排名29),飽受傷患影響的潔貞,稱這是她的告別賽,潔貞收山? 敢唔敢發誓先? 她很早前已想增添小朋友,二女於2023年登場。跑原是中心風眼,後期轉為家庭。
「做護士好綑身,又要返 shift,好難兼顧跑步,想搵一份有彈性時間的工作。我同家豪都係運動界,但遇上疫情雙雙陷入困局。今日雖然好番,但唔知他朝會有什麼新疫情。如果大家在不同界別工作安全感會大些。」這種防禦式夫妻分工概念新鮮、進取、貼地。
「我相信保險確是個保障,有朋友邀請我加入,我哋成條 team 都係同一信仰,我對佢哋好有信心,知道唔會做唔啱嘅事。亦明白別人對保險業有唔同嘅睇法。」
「你在訪問中說過自己以前內向自卑,又冇乜自信心,好似同sell保險唔多夾?」
「我做開護士,清楚醫療運作程序、住院陪診等安排,相信我有優勢。雖然口才不是我的強項,但同客解釋會有說服力。」仲話講嘢唔叻?
「我而家再唔係一日有幾個 appointment 嘅時期,我要進取,要開口去問。做保險同運動相近的地方是經歷失敗,起初好多人會 quit,俾人 reject 得多好 hurt,但係運動幫我好快適應,識得盡快放低挫折。」
「我成日覺得自己唔係好叻,冇乜自信,可能係阿媽經常將我哋同人比較。但當我有少少進步時,我就好容易開心滿足,所以令自己可以持之以恆。」又想不到缺乏自信嘅人會有這樣的心理優勢。
跑步之餘,家豪和潔貞默默做很多回饋社會的工作。例如幫「猛龍越野跑」做活動大使和任「猛龍長跑隊」教練,協助視障和聽障人士參與長跑,推廣傷健共融。「我講嘢唔叻,做唔到社工,但幫到人好開心,呢個都係我做護士嘅初心。」
他們也是「凝動香港體育基金」的體育大使 (自2015),幫基層青年參與跑步,「我哋會幫佢哋物色贊助商,除左衫褲鞋襪等裝備,都會開口問贊助佢哋外出集訓和比賽。我哋會自己俾少少津貼有需要嘅小朋友,起碼夠搭車食飯。」跑道,因他們有溫度。
樂家小店,大廚思維
由他們創立了12年「樂家跑會」近年戰績彪炳,2023港珠澳半馬暨東亞半馬錦標賽由樂家跑會包攬全部5名香港代表,包括家豪、張耀樑、莊司暘、湯樂榆和曾曉彤。其中張耀樑在2023年的渣馬,更以素人身份的2:26:06跑入三甲,緊隨紀嘉文和黃尹雋之後。莊司暘第四,時間2:27:46。大家都感到樂家這股勢力在跑壇蠢蠢欲動。
「培養精英運動員是樂家其中一個方向,但家豪唔會出去挖角猛人,都係隨緣加入。」張耀樑都是主動 PM 家豪,希望加入樂家。
此時家豪剛接載完大女去學游水,趕過來深水埗會合我們。從遠方看見他走過來看台,高挑身形,長髮隨風飄揚,慢鏡轉身,成個美少女戰士咁如果從後面睇嘅話。
「樂家冇贊助,小店經營,唔係譚仔唔係大家樂,我哋想全部同學和教練都係由樂家生產。我哋出過十六、七個港隊,算係一個紀錄。呢個係錦上添花,我重視嘅並唔係要出到精英嘅跑手,我最開心係教一些開始時是慢腳,但能夠keep住努力,獲得到好大進步嘅學員。」
「有句說話我好深刻,大意係偉大嘅教練唔係訓練出冠軍,而係能夠令你成長、堅持、進步,甚至改變自己嘅人生。」
「黃芷銦是個令人動容的例子,佢起初來到經常包尾而回,因為跟唔到大隊,甚至要出去吐露港公路搵佢返嚟。但經過3、4年操練,全馬已可以做到2:41 (2019年柏林馬拉松)。那些加入跑會時已是快腳的,佢哋攞到好成績似是預左,唔係太關教練事。」估不到反而慢腳俾到教練刷存在感,怪不之教練對我都算客客氣氣。
家豪說隨住跑班不斷擴展 (樂家現時有六班),而家建立緊第二梯隊,希望可以俾有潛能嘅同學有出路和參與教練工作。
「運動嘅趨勢,係科技所佔比重會越來越大,好多智能儀器可以量度表現,分析跑手能力,好似龍珠咁睇到一個人嘅戰鬥力。欣賞好多同學都能夠自己上網學習、搵資訊。而所以教練一定要與時並進,否則好快會 out。」不過家豪同意科技不能取代教練,教練有感染力,有激勵,會係終點接放學,來個擁抱,或恭賀或安慰,「機器」一定取代不了「人氣」。
從窮L到跑L
「我同潔貞都係草根家庭長大,好窮,阿爸接近40歲至生我,後來失業冇嘢做。我畢業之後想做全職運動員,有日係街跑緊步,竟然見到阿媽係度剪草,佢係做園藝,見到佢咁辛苦,我就係度跑步,內心好掙扎。跑步搵唔到錢,幫唔到屋企手。阿爸冇嘢做,細佬未讀完書,阿媽要出嚟做嘢。所以我要搵兼職,唔可以依賴屋企。」
「我係大福證券做過辦公室助理,去廁所換廁紙上螺絲,推住啲招股書四圍去,撞到以前荃灣田徑會嘅張志華教練,佢係我恩師,資助過我去海外集訓。佢見到我呢個情景好心酸,因為我果時跑步成績係上緊。」但貧窮沒有耽誤了這位年青跑手。
「中學畢業係皇后碼頭做接船,幫遊客登記去南丫島食海鮮。果時潔貞係旁邊溫書,佢考緊A Level,趁架船走左我哋有幾個字時間傾下偈 (浪漫到)。接埋10點幾尾班船,跟住返屋企練跑,跑到12點1點。後來我考到救生員,時薪有4、50蚊,一日做十幾個鐘,一個暑假儲到幾萬蚊,開學之後就唔洗再問屋企攞錢。」恭喜成功脫貧,對年青人來說,貧窮可能才是肥沃土壤。
「教練叫我去比賽,我搏命跑,贏到獎品,有時有獎金,攞番屋企阿爸見到好開心,有親戚朋友打電話嚟,話係電視見到你個仔,成家的氣氛好好多。」
「考左個教練牌之後轉做教練,人工高左時間穩定啲。後來透過運動員計劃入左浸大,跟住考埋個教師牌,其實我可以疊埋心水去做老師,入職都有4萬幾,唔洗升職都可以去到6、7萬月薪。但教書要處理好多文書工作,時間又長,我知唔啱自己,所以堅持去跑。」這是個窮L到跑L的故事,看見唔認命、看見奮鬥、看見成長、看見親情、看見一團有溫度的不滅之火。
跑道再見 vs 回家湊B
「轉左全職運動員之後,想跑到個人最好成績,跟住收山 (咁快?),跟住成家立室生仔。好不幸2013-15年受傷患所困。我2016年開始練番。」在潔貞跑完奧運之後,家豪躊躇滿志復出。
2019「港島10公里賽」,家豪再踏10公里賽場,身旁是比他年輕23年的黃尹雋,剛以30分51秒破了塵封15年的香港紀錄,兩代路跑王同場相爭是全場焦點所在。結果黃平香港紀錄勝出,僅以6秒快過家豪衝線,但家豪卻做出30分51秒的PB,令人眼前一亮。其後於2020年初的10000米(31:08)、2020年11月的5000米(14:58)亦先後PB。那時的狀態像升降機一路上緊。
2021年另一場世紀之戰,是渣馬家豪與紀嘉文同場鬥半馬,二人同齡,他們在渣馬撕殺多年。今次更鬥至衝線前一刻,兩人索性攜手過終點(1:08:55),跑出溫度。
「我果時可說狀態巔峰,我好肯定可以再創半馬和全馬的PB,可惜遇上社會運動和世紀疫情,所有事情都停了下來。就好似爬珠峰到了一半,但突然碌返落山腳。」家豪係度扮喊,睇得出係真感情。
「仲有冇機會風雲再起,參加番大型賽事或者追PB?」
「唔會啦,近年呢度痛果度痛,成日要睇住醫生做 body check,唔知關唔關打防疫針事,令到炎症走晒出嚟,冇心機跑。我要保重身體,要走得郁去追阿女。」
「咁未來有乜嘢目標?」
「我想佢試多次…..」家豪望住已坐開了一段距離的潔貞,但我有點摸不著頭腦試多次什麼? 追多個小朋友咁熱鬧?
「我好想潔貞嘗試多次追2028年的洛杉磯奧運,因為1984年的洛杉磯奧運(舉行了第一屆女子馬拉松比賽),有首位香港跑手 (伍麗珠) 參加奧運馬拉松,好希望40年後在同一地點,再有香港女跑手落場。」
「如果用時間達奧運標是遙不可及,但可以用外咭計排名這條隊。估計如果有100個參賽名額會有些機會,若像今屆只有80個的話則機會微。」大家都唔明咁大條賽道為什麼不能擴大名額。
潔貞在旁扮碌手機,其實聽住晒:「你又講呢啲。佢好暗暗尋尋,成日都恨鐵不成鋼咁。自己話退役,就迫我去跑。好難嘅,我傷左半月板好耐。」潔貞比想像中反應溫和,似乎又唔係完全冇機會,加油呀,我叫家豪。
一場不完美但圓滿的賽事
2023年於港珠澳大橋舉行的首屆「東亞半馬錦標賽」,是家豪自10年前 (2013)之後,再有機會代表隊出戰,他說應該是99%最後一次 (當田總職員打電話找他時,他還以為是行騙電話)。更難得是其餘四位港隊成員都是樂家跑會的同學,橫跨三代跑手。家豪說這是場有今生無來世的賽事,完賽時間雖不完美但卻圓滿謝幕。
「我又想喊啦阿孫。」OKOK,膊頭係呢度。
家豪係FB講番一個賽事小彩蛋,「後段一路失速,最後追返起步跌倒受傷的魏賡,一齊跑返終點。仲差啲比貞哥追上黎,有一刻諗過不如一齊同貞哥衝線,由佢陪我完成香港隊使命應該最好不過,但係今次我係香港隊,如果我咁樣做嘅話呢真係比人鬧,唔好諗啦,有魏賡都好呀頂住先啦。」好彩家豪冇放軟手腳,否則當晚一定要跪 keyboard。
彩蛋 – 愛回陳家
「你哋兩個同小朋友相處時,邊個做白臉邊個做黑臉?」答案呼之欲出。
「梗係家豪做白臉,佢成日都嘻皮笑臉。」潔貞說來有些少唔憤氣。
疫情期間,潔貞入住體院準備東京奧運,但要被隔離不能回家,家豪晚上帶住瑤瑤到體完隔住鐵絲網見潔貞,瑤瑤還鬧著不肯走,呢一幕真係睇到吹沙入眼。
記得參加過他們主講的運動講座,家豪搞鬼搞馬,帶來知識和歡笑。但他經常都要喵下潔貞,看看她是否認同,好似好畏妻咁。但上次訪問梁影雪,她說他們在家不是這個景況,咁得意? 真係要搵「東張」關注下。
「家豪,其實真相係點?」
「如果帶埋阿女嚟你就知道真相係點。其實係運動場潔貞好聽話,好有執行能力,講乜嘢都會盡做。」潔貞明顯是模範生。
「一離開球場就貓仔變老虎,唔係 (哈哈哈哈)。其實返到屋企佢係好照顧我,叫佢幫我煮個麵,佢好甘心做呢啲嘢。叫佢幫我鍊下隻腳,佢又OK喎,從未試過叫我自己搞。」家豪,上天總算待你不薄。
「潔貞確係好好嘅賢內助。」家豪交一個感動眼神。「佢係容易發脾氣,但係爆完好快就冇嘢。有情緒唔發出嚟至得人驚。」就算係咁,你都唔好成日引爆潔貞。
「家豪點解你突然留長頭髮? 係唔係風水嘢?」
「真係有人咁講,佢囉,佢話你十幾年都係咁嘅髮型,轉下得唔得好悶呀?」唔好講到自己是苦主。
「咁你like唔like先?」
「佢好like,我阿媽都like,我OK。」呢兩個女人都like,你有得唔OK咩!
跟住家豪打開手機,展示他剛剪髮的video,證明他樂在其中。(小朋友注意,影片含驚嚇鏡頭,要有家長指引)
跟住家豪俾左好多當年佢同潔貞四圍去嘅相我睇,去奧運、去北極,好sweet。
「我哋一齊跑過學界,佢眼尾都唔囌我。真係命運安排,安排左潔貞,果時我冇諗過我會俾女追。」跟住兩個臭男人笑到成個看台震天。
陳家,充滿愛和歡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