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如果唔係因為你,我都唔會去北極跑馬拉松,都唔知應該嬲你定係多謝你好。」
北極馬拉松女子季軍張思縈,雪地奔波後回港,第一件事就是到自殺離世的友人墳前,說了這麼的一句話,死亡背後有盼望,又有新生命。
北極,不適合運動的一個地方,卻有不同的生命在跑馬拉松,距離是一生人。
花費過十萬,比賽地點卻沒有適合或足夠的補給,每跑三個多公里就要入帳篷受醫生檢查,負四十度,比南極更凍,卻仍然有幾十人要在這種環境下跑42.195公里。
最難過的還是guest house 與集合點的幾公里路程,尤其是比賽後的天殘腳。
為何仍要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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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者目標是純粹得像雪地一樣,生存感。
有主人帶兩隻狗狗參賽,同樣有號碼布,卻因為狗與狗仔不得進入,又沒有適當狗糧,結果幾個圈後就要放棄,但已是極地跑狗。
69歲婆婆完成了南極馬拉松後,一心來一戰雙鵰,在世界最頂峯及最底部,做一件轟烈到極的事,趁還有時候⋯
結果她跑到意識混亂,直到大會宣布停止她繼續賽事的時候,她清醒地哭了。
思縈完成後卻一直在照顧跟她媽媽一樣大的69歲外國嬸嬸,她的成功卻歸功於一對由媽媽買的窩心而老套的羊毛襪,在甚麼襪都不適合的時候,卻成為了秘密武器。
不沾濕,不結冰,亦避免凍傷,在分秒必爭的賽事裡,省卻替換的時間,就成就了優勢的拉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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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與一對狗,甚或思縈自己在北極劃了一個時鐘,兩腳如時針分針般累積了生命,針的頂端卻套上一對窩心羊毛襪。
我一個人在想像完成賽事後,那一種水的甘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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