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 Nike 宣佈 Breaking2 項目時,隨即有人在 LetsRun 衝出來X:「好L戇鳩的『關公』技倆,我依家比以前更加痛恨Nike。」
可能 Bill Bowerman 早幾十年前已預見會有鍵盤戰士 9up,所以一早就 KO 了他們。
「跑步真正的目的不是為了爭勝,而是去考驗人內心的極限。」
當 Cyrus 問 Eliud 考慮了多久才接受 Nike 邀請時,Eliud 說用上了一個月時間,因為這是一件關乎宇宙的大事,他要與團隊好好商量。Nike 接觸 Eliud 時,是用「登月」去形容 breaking2,一個月後 Eliud 回覆 Nike 他希望成為「登月」第一人。
認真做柒事
The Nike Sports Research Laboratory (簡稱NSRL) 是 Nike 裡面一個十分神秘的 R&D 團隊,從外面是看不見他們在工作室內正在研發什麼新產品的。2014年的夏天,NSRL 的一班工作人員去了西斯特斯 town of Sisters 開 retreats,腦震盪新點子。Matt Nurse 開始時播了 Black Eyed Pea 的 will.i.am 的 YouTube 獨白影片: ”Sometimes, you have to put yourself in the situation to fuck up……Anybody else who’s not going out there and risking messing up……they never get any bigger.”
正所謂用心做柒事,柒到盡頭便是型。
是1:57:58,不是1:59:59
在1991年,馬拉松的世界紀錄是2:06:50,一位叫 Mike Joyner 的美國醫生在《應用生理學期刊》 (Journal of Applied Physiology) 發表了一篇現在已奉為圭臬的論文,論文通過嚴謹分析乳酸閥值 (lactate threshold)、跑步經濟性 (running economy)、肺容量 (VO2 max) 這三個對跑速和耐力有一定影響的因素,作出模擬推測,他的結論是:最理想的跑者,在最理想的情況下,最佳馬拉松完賽時間是一小時五十七分五十八秒。
在過去一個世紀,馬拉松的世界紀錄平均按十年跌5分鐘,究竟何時「破2」,專家講法眾說紛陳,10年內,25年內,70年內,還是永遠不會發生。Nurse 認為與其嘥時間紙上談兵,倒不如做實事挑戰無人曾踏足的極地。Sandy Bodecker,特別項目的 VP 聽到之後,立刻在公司內展開游說工作,終爭取到公司撥款資助項目。剛開始時,項目名為 Project Able,後來因為政治不正確,改為 Breaking2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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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「剔牌」定「三間」
在 NSRL 工作室外,放置了一個數碼屏幕,上面寫著1:59:59,作用是提醒 NSRL 工作人員在外面或會有團隊比 Nike 更早「破2」。在2011年,Adidas 跑鞋設計師 Andy Barr 在德國總部向高層建議是時候開展 sub-2 項目。Adidas 於今年 2 月公佈了針對「破2」目標的跑鞋 Adizero Sub2,並讓前世界紀錄保持者 Wilson Kipsang 穿著參加了今年的東京馬拉松。雖然在賽前立下了2小時2分50秒的破世界紀錄目標,但最後卻因表現不佳,只錄得了2小時3分58秒的成績。
2014年一個專家團隊在英國 University of Brighton 運動科學家 Yannis Pitsiladis 博士牽頭下,已啟動了一個類似的「Sub2」計劃並成立了網站,目標是在2019年底前實現馬拉松 sub-2,tagline 是吸睛的「不再是可否而是何時」(NO LONGER A MATTER OF IF BUT RATHER WHEN)。(詳見於我的另一篇文章《Nike沒有告訴你關於 Breaking2 的故事 (一)》)
Nurse 深知唔等得,每天都在跟時間競賽,要是「破2」成功的話,團隊隊員心口一定要有一剔。要「破2」,當然一切從基本開始 — 跑鞋。
正量代輕量 (Light Weight for Right Weight)
負責設計跑鞋的是 Nike 的運動研究實驗室生物力學高級研究員羅耿 (Geng Luo) 博士。開始的時候,設計團隊都擺脫不到傳統跑鞋設計思維–極度輕盈、薄底,換句話說,就是要設計一對合適馬拉松的短跑跑鞋。跑鞋每重100克,運動員便要多花1%的能量。羅耿其中一款設計原型 (prototype) 更把鞋踭去掉,因為頂尖跑手都是前腳掌落地。但到實際測試時,跑手都不喜歡這種設計。
2015年初,Luo 作了重要決定,以「重得其所」(right weight) 取代「輕即是對」(lightweight)。新設計交給科羅拉多大學作進一步測試,生物力學專家 Rodger Kram 的結論是「根據實驗室測試結果所顯示,採用創新設計和技術的 Breaking2 跑鞋的跑步效率比 Nike 最新及最快的馬拉松 Racer 鞋款 Zoom Streak 6 要高約 4%。」
有前無後,打死罷就
這個大無畏、勇於挑戰的精英團隊面對的另一個最大困難是找對的跑手,因為4位最近期創出世界紀錄的跑手都是 Adidas 贊助的,此外,沒多少個頂尖跑手願意放棄比賽出場費和獎金而參與耗時的Breaking2。有傳 Nike 願意出高於倫馬兩三倍的出場費找跑手 (倫馬出場費是廿五萬美元),更有說「破2」會重賞一百萬美元。
Nike 最後邀請了三位精英跑手參與 Breaking2,分別是肯亞的 Eliud Kipchoge、厄立特里亞的 Zersenay Tadese,以及埃塞俄比亞的 Lelisa Desisa。
現年33歲的 Eliud Kipchoge,先在2012年以59:25創下半馬最佳紀錄,也是2016奧運男子全馬金牌得主,同年又贏得柏林馬拉松和倫敦馬拉松金牌,並在後者做出個人最佳時間 — 2:03:05。
至於34歲的 Zersenay Tadese,在2006至09年間四度蟬聯世界半程馬拉松錦標賽冠軍,12年又再獲冠軍,並在10年里斯本半馬比賽打破世界紀錄,而且戰鬥力長期保持高水平,在04、08、12和16年四屆奧運會都有出色表現,尤其是09年, Zersenay 成為世上第二個能夠在同年的三個不同世界錦標賽上獲獎的選手,現時擁有男子半馬58:23的紀錄。
Lelisa Desisa 是三者中最年輕的,現年26歲,在 Boilermarker 15公里公路大賽、櫻花10英里大賽(Cherry Blossom 10-miler)、Bolder Boulder 10公里大賽和德里半程馬拉松都奪冠而回,2013年杜拜馬拉松比賽是他的首個全馬比賽,2:04:45的成績實在令人驚喜,同年更贏得波士頓馬拉松金牌,並將獎牌上交給波士頓,以此緬懷爆炸事件的犧牲者。2015年,他以2:09:17再獲波士頓馬拉松冠軍,今年參與同項賽事獲得銀牌而歸。
為了「破2」,可以去到幾盡
三月的半馬測試時,大家最終迴避不到「為了『破2』,可以去到幾盡?」這問題。Nurse 否決任何積極推力和拉力來達到 Breaking2。半馬測試當天 Nike 內部出現很大分歧,例如利用 pacemakers 輪流破風,用單車遞上水和補給而不採用固定補給站,這些「踏界」做法可釀成重大「關公」災難,「負皮」 Nike 出術破2。爭論到最激烈時,有提議倒不如放棄 Breaking2,正正式式參加IAAF認可賽事。
爭論輾轉傳到 Global Sports 創辦人 Jos Hermens 耳中,即 Kipchoge 的管理人公司,他電郵給Nike CEO Mark Parker。
Hermens 說: 「Nike 不應感到害怕,Nike 本來就是反叛。創造一個非官方世界紀錄是一件美妙的事情,往後的5年、10年人們仍會談論 Eliud 穿上Nike的跑鞋在Monza賽道上「破2」,沒有比它更美好的事。」
資料來源:
THE EPIC UNTOLD STORY OF NIKE’S (ALMOST) PERFECT MARATHON
Fitz Facebook專頁
Nike沒有告訴你關於 Breaking2 的故事 (二)
Nike沒有告訴你關於 Breaking2 的故事 (一)
Yiu Kwong Chan@Fitz
Fitz Running 跑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