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,肯肯定係地球上最麻煩嘅動物。當中,以嗰啲懶係潚灑懶係有型嘅大叔,更加係超級麻X煩。呢啲麻煩男人,又稱麻甩佬,口頭禪就係「好兄弟,大家乜都唔使講!」
「乜都唔使講」呢五個字,可以話係另一種男人的浪漫。大家唔講嘢,咁講乜?講心囉! 咁仲唔浪漫?
呢次同「毅行大叔」何亨做訪問,佢亦都依足人物性格設定,同我「乜都唔使講」,丟低幾個名,要我串連出佢嘅毅行故事!
呢個毅行大叔,就係咁麻煩!
我與劉偉恒盲舂舂上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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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偉恒,現時是電影導演,作品有《王家欣》、《某月某日》。在商台日子裏,他倆以「兄弟」相稱,又係嗰啲「乜都唔使講」的關係。
早年樂施會由英軍手上接辦毅行者,而商台當年亦大力推廣這類健康活動 (仲有當年無乜人報名嘅渣打馬拉松)。所以,當年毅行者都會有一至兩隊商台隊伍。而何亨、劉偉恒等商台員工,或因利成便,或受公司指派,有緣接觸這一項山野活動。
其時二人對行山一無所知,大家踏足山頭就如大鄉里出城。何亨憶述,有次跟KK Sir陳國強上山操練,天陰陰,有幾陣雨……
「當時心諗阿sir陪操,點都要頂硬上。但當日行麥理徑第四段,泥水好似瀑布咁,我當然好想走,就諗到條天橋。我即刻問kk如果行雷點? 阿Sir秒速回應:『行雷先算!』點知最後冇行雷!」
結果顯然而見,他們當日依劃在雨中操練,全身濕透而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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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正式毅行活動日,何亨還是那副「帶著烏眉上山」的模樣。到了鉛礦坳,大家看到他半昏半睡的樣子,不知是洪松蔭還是誰,拿出了一包十幾年前在山野很罕見的 power gel,著何亨一吞而下。
何亨那時還不知世上有如此神物,吃了一包 power gel 之後,即時精神體力充沛,更處於「過份活躍」狀態:
「嘩,我咁大個人,第一次啪 gel 咋,根本唔知啲 gel 原來咁犀利。我食完之後,high到傻鬼咗,沿途仲拎支行山杖周圍打!」 (何亨今日補充話:「當時好攰但係又好有力,我要發洩吖!」)
「食 gel 食到似標童」,也是何亨流傳今至的一段傳說。
及後,我進入電台工作時,好像也沒有聽過劉偉恒有行山習慣,而何亨仍繼續有參與每年的毅行活動。但兩位「好兄弟」,仍會互相支持。
多年之後,何亨與偉恒二人仍有相約跑步。原本想找劉偉恒談一談二人當年行山的經歷,但劉大導要離港拍戲,他以短片回憶當年:
兄弟二人,「乜都唔使講」,點解講呢啲?!
我與何良的一段情
何良,原名何國良,任教於理工大學應用社會科學系,於2004年與何亨主持商業一台節目《為人民服務》。
那時,商業電台在人事及節目上發生了巨變。鄭經翰在商台大樓被襲,節目《風波裏的茶杯》被腰斬,其後發生鄭經翰與黃毓民二人「封咪」、電台高層梁文道、蔡東豪離任,俞琤重掌電台,節目進行大革新。《為人民服務》這個節目,最初是想打造成繼《風波》之後,另一個為民請命的電台 phone-in 節目。
這個節目反應如何,也不在這裏討論。值得一提的是,何良對別人的感染力十分驚人。他能帶動身邊的人正面思考,更能激發大家的潛能去面對挑戰。那時何良每年都有參加毅行活動,我們一班同事,也因他的關係,積極地去練山操山。更甚者,試過邀約聽眾參加毅行者,帶住兩隊大叔,浩浩蕩蕩行足100公里。
結果,我們一班商台的小薯仔,就被他「誘騙」了上山,後此不能自拔了。而何良何亨,他們以「愛人」相稱,二人關係非比尋常,何亨亦被逼投入 (見上篇)。
多年之後,《為人民服務》節目壽終正寢,有人也離開電台,大家各散東西了。何亨也暫別了電台行業,投身商界。
從地獄折返人間
何亨離開商台之後,我與他簡直是失去了聯絡。他的電話號碼長期打不通 (他神奇地有三四個電話號碼),舊同事聚會也永遠沒有何亨影踪。而在我的印象中,那時的何亨長期要回大陸工作,甚至有人說他搬了上大陸定居。至於他這段期間做甚麼工作? 同事間不甚了了,有人打趣說他因走私被控而坐監,或得罪了大陸權貴被困內地。
到今天,何亨終於給大家一個交待,他形容那段時間是「活在地獄的日子」。
「嗰陣我返咗大陸,叫做搞下生意。其實我唔講大家都想像到,返大陸做生意,除飲酒就係飲酒,飲酒䝰間多過辦公時間。嗰幾年,我就好似生活喺地獄之中。」
何亨說,當他回到香港之後,決意要重過正常生活。返回電台工作之後,再始重新建立行山、跑步的習慣,這就是他重回人間的手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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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時,劉偉恒仍然一call即到,二人甚至去參加長跑比賽,何良也發揮他感染別人的特質,將何亨再次帶到山頭。
「大概2015年,我同何良開始 keep 住行山。2016年大家再次組隊參加毅行者。好可惜,嗰次有隊員受傷,喺針山剪帶。」
韓國毅行
也許是為了復仇,也許是為了貪新鮮,2017年,何良何亨聯同獅子山精神隊出戰第一屆的韓國毅行者。結果,因為誤判賽道情況,以及臨場進食大會補給後食物中毒,一行八人全部都鍛羽而歸,需要中途退賽。
「韓國嗰次,我原本好雄心壯志,就算做唔出好成績,都希望可以完賽。開步後,最初都行得幾好,就算無預計有要上咁高嘅山,但都可以應付到。不過我同其他隊員相繼食物中毒,而我去到海拔1500米時,嘔吐大作,仲一路行一路嘔一路嘔一路屙,國家公園既管理員出手相助下,送我們回到山下 CP 後繼續行程。我同自己講一定唔可以放棄,入夜後體力下降,意志消沉見到掃尾隊工作人員。唉! 最終去到 CP5 見到獅子山精神隊長Law少同隊員潘潘、Chloe、Leo 我們商量後決定剪帶上車。」.
今日,何亨對住我話:
「放棄唔容易,毅行係四個人的事,我要復仇! 我要復仇! 我要復仇! 終於喺2017年毅行者,我拍住獅子精神隊以37小時完賽!」
與HNR的兄弟姊妹
2018年10月,何亨參加了「麥徑黑夜長征」。摸黑而行時,後面是幾位HNR跑步團的跑友,她們一邊行,一邊談及何亨,談及他當年 support 甩底、行山瞓覺,以及無傷無痛中途放棄的幾段毅行往事。 (見上篇)
我跟何亨說到這裏,他反而沒有尷尬神情,取而代之又慣性流露他的感性語氣:
「我希望可以以身作則,我以前做過嘅嘢其實都過去嘞,希望呢班後生仔女可以因為我而明白更多毅行精神。」
這一天,我再一次認識何亨,一位曾經混混噩噩的獅子座大叔,好像終於醒過來了。
何亨矢言,今年樂施毅行者,要在28小時內完成。
他背負著多次DNF的紀錄,能否完成也是未知之數。劉偉恒反而對他有信心:
後話: 何亨與我
在上一篇文章《[毅行大叔] 何亨: 我要尋回我的毅行故事》出街後,何亨說不斷有人對於他這個「180度大翻身」覺得匪夷所思。原本,在文章出街後的幾個星期,我希望從劉偉恒、何良等舊同事身上,摸索到當中端倪。然而,找到了零碎的片段後,仍然摸不著頭腦。
直到執筆起題,想到了何亨的口頭禪:「兄弟,乜都唔使講!」我頓然明白了!
無論是何亨、何良,以至劉偉恒與我,其實也是大叔一名,不愛表露心跡。單單這次訪問何亨,我們二人恃著相識二十年,很多事情、感受都不肯宣之於口,弄得在執筆時我經常要估計他的感受,估計他的反應。
28個鐘100公里? 11月17日自有分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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隊伍編號: 69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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