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生中,曾經試過而做不到,幾近遺忘的事有很多,在運動上放棄目標絕對是其中一個。
但人成長,金錢、權力、關係、自己看自己的方法,都隨年月改變。多少都讓人不稱心,錢賺了過後還是不夠;別人按你旨意而行,但越在高位,越被比你更高的鬧得體無完膚;更甚是關係,世間實難找一個人跟你完全同步終老。
早幾年,盛行「中年危機」的講法,對過往的目標失去追求,卻轉而去馬拉松及毅行者去尋求,因為要找到那個曾經跟自己同步的內心和肉體已到最後訓練的時限,而事實上,我們脫離那個隨心所欲跳飛機的年代已經甚遠。
靈性上,運動是潛意識叫我們卸下一切重擔的活動,跑步游水的人也在當中享受到輕省,輕省得把追求金錢、權力及關係的重擔都可以卸下。因為跑得多久、多快、多舒暢與上述三者都無關。
生存、一方面讓人憂慮,另一方面又突破界限。而將自己置身危險當中,讓生存意志在運動中發揮出來,可能已是最安全的方法。讓我們知道肚餓、有氣力,甚至能否呼吸都是一種創造的恩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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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的心臟從來都看似是那不止息的,但只有在停止前一刻,讓我們知道「他」是多麼想跳,一直跳下去。
我在29歲,做手術過後從新學習游水,把從前小學、中學及大學都在泳池幾乎遇溺的恐懼,釀製了充滿生存動力的美酒。
沈祖堯最近由醫生當上病人,一個內窺鏡檢查讓他嘗過病人的滋味,那怕他從前指導過病人這類檢查有多穩當一萬次,但他還是會忐忑不安,因為它按到了能否繼續生存的那個按鈕。
運動就是這麼一回事,怕做的、怕困難的、怕受傷的酒塞,往往用了一生的時間待你去打開,一嚐芳香。
最後節錄一個故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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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昨夜,我與一顆橘子摔角》,作者是張文亮
「上帝給我一個任務,叫我去跟一顆橘子摔角,那個橘子看起來很平常,只是體積有點大。我衝向橘子,兩手環繞這球體,正想用力施壓,上帝說:『不能壓,一壓橘子就破。』我立刻跳開,換個招式,想舉腳踢他,上帝說:『不能踢,一踢橘子就滾出去。』裁判怎麼這麼囉唆?先不說清楚,事後才講。我使出鷹爪功,準備用剝的,上帝說:』不能剝,一剝橘子就出水。』好吧!我使出鐵頭功,一頭撞過去,上帝說:『不能撞,一撞橘子就變形。』
這個裁判怎麼這麼偏心?對橘子有愛心,對我講犧牲。
最後一招,我騰空躍向橘子,與橘子抱在一起翻滾,橘子壓我,我壓橘子,汗水與橘汁交融。
我正要把橘子制伏時,上帝又說了:『時間到』。哪有這種不公平的裁判!我氣呼呼的出去,再也不玩這種莫名其妙的比賽。
忽然,我聽到一些讚美聲,不是『他打贏了』,而是:『哇!這個人有香氣喔!』『什麼香氣?還不是汗臭味!』我咕嚕道。咦?我好像也聞到了什麼,那不是汗臭味,而是一種特殊的芳香。
那時上帝在後面說:『怎麼樣,要不要再來一場?』我忽然清楚了!我回頭,又擺好架式,面對下一顆橘子。」(節錄完)
再跑不動就完了,就成為了今日要跑的推動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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