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列車上,我低著頭,望著地下,眼淚還是一滴一滴的滑過右頰,右邊鼻孔的清涕伴隨著。若是合上眼,或望向窗外,更會變成淚人,引人注目,以為我雙失或三失。我偶爾輕輕的抺去淚涕,務求造成看似是傷風的跡象,但是效果不彰。坐在我左邊的女孩本是專注玩手機,也瞄一瞄我; 右旁的夫婦本是旁若無人,亦忽然注意到我的存在。
從恆安到大圍的旅程,好像坐到永恆? 剛剛跑完的全馬,都在眾目暌暌下跑,從馬鞍山海濱來回大埔海濱,我完全不怕路人的目光。流汗是有型的,但此刻流淚是令人尶尬的。
跑者成了傷者,妙在傷痕不在雙腳、雙手,或腰背,也不是心肺,而是右眼! 早上6:30在馬鞍山海濱起跑,到10: 37在馬鞍山運動場衝線,第三馬的成績是驚喜。 4:07! 我夢寐以求的目標是4:15而已。我邊讀著手錶,邊放慢腳步,開始拉筋。此時右眼流下淚來,我當然是感動的,多月來的練習以外,還有剛剛的烈日狂奔,總算沒白費。但我知這不是感動的淚水,而是右眼的淚水不由自主的流呀流,睜開眼淚就傾流,閉上眼也是。當時接近上午11時,陽光普照運動場。趕快拉完筋後,便去取補給品和行李,去更衣室換衫。回家的路途遙遠,在附近快快吃個午餐,便坐車歸家。
洗澡後倒頭便睡,我眼睛過敏過幾次了,明天才看醫生吧。星期天下午也不易找醫生啊。早上3時起床,而跑完全馬,睡個飽比獎牌更珍貴。直至妹妹回家,知道我的狀況,叫醒我滴眼藥水、用冰水的化妝棉敷,我才發覺眼傷刻不容緩。多睡一會,再察看病情後,妹妹捉我起來,要陪我去看醫生,附近有週日應診的西醫,不用去瑪麗急症室。
那醫生是多年前看過一次的,也是為了眼疾,又是星期日。那次是為了神學院的功課,在中大的圖書館尋書時,給古書的塵粒作弄了。而這次是賽跑的風塵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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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告訴醫生早上剛跑完賽事,應該是風沙入眼,令右眼過敏。他問我那是甚麼賽事,我答是「皇者之戰全馬」。他竟然揭開醫生袍,給我看裡面的上衣,原來是某年的「皇者之戰」跑衣! 我和他是知音! 他問我成績如何,我說4:08 (後來才從大會網頁得知是4:07)。他讚歎說是好成績。當然也有檢查我的雙眼和鼻子,查問有否其他不適。沒有啊。他推斷我是擦傷了右眼,可能是抺汗的時候? 我估計可能有其他因素,風沙入眼,烈陽刺激?
不論起因如何,事到如今,終歸要靠特效的藥物和抗生素眼藥水,不然走在街上也有難度。當場先服藥一次,跟家人在外吃過做冬飯,右眼蒙起來像海盜般吃喝,便回家養眼去。再服藥一次8時多上床去,11時多起來再服一次。
第二天起來淚水止住了,也明顯消腫了! 請了病假,上下午閉目繼續養神,抗敏藥令人安眠啊。跑完全馬的雙腳需要出外走走,痠痛才能快點消散。傍晚時份,陽光退去,我才出外走走,來個腳底按摩,讓扁平足得到紓緩。終於讓跑腳得到呵護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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