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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 Team Hoyt 因為想大哭一場

當迪士尼 Pixar 合作首部 3D 動畫電影《沖天救兵》(Up) 上映時,林海峰說好期待入場看,因為睇過的人都話影片開頭10分鐘只用了蒙太奇、好簡單的剪接已經令人淚流滿臉。

看罷,林海峰說「本以為可以大哭一場,但我沒有。」我明,我完全明白。

大學畢業以後,同學都會定期聚會,漸漸發覺話題一年比一年寡,笑聲一年比一年少。每次飯局,我是負責攪笑的一個,嘗試把大家帶回昔日最美好的時光,但大家總把難得的見面機會,變成我最L憎的 Baby Kingdom 討論區。

長大了,人只變得越來越麻木,情緒只維持著在一個沒波幅的水平去應付生活,是一種抑壓的能耐,有多久沒開懷大笑過有多久沒嚎啕大哭過要笑,我會看極度賤格的《Little Britain》,要哭,我會看 Team Hoyt

(按:Team Hoyt「賀特二人組」,是由迪克·賀特 (Dick Hoyt) 和瑞克·賀特(Rick Hoyt) 父子組成的運動隊伍,雖然兒子瑞克是一個腦性麻痺患者,但是父親迪克帶著瑞克以「賀特二人組」的名義,參加了許多馬拉松和三項全能賽。簡介可參見維基百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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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eam Hoyt 的故事大家一定耳熟能詳,我只想寫他們 BQ 的故事。在1981年,Dick 和 Rick 準備要去參加了26.2英里的 Boston 馬拉松,但是主辦單位以條件不符為理由不接受他們的報名,他們只好在參賽者後面跟著一起跑,就這樣每年參加比賽,也引起愈來愈多的媒體注意。

直到1983年主辦單位終於官腔式讓步,告訴他們參賽的資格是要跑出那個年紀 BQ 完成時間。然而他們2小時57分的成績雖然可以取得43歲 Dick 的參賽權,但必須少於2小時50分才算通過21歲 Rick 的標準。

其實這個時間對於43歲的人而言都已經很吃力了,更何況還推著一個59公斤的重量在跑步。可是他們沒有向主辦單位屈服,回到家後馬上在隔年日曆上的比賽日期寫上”Officially!”的目標,經過一整年的努力練習,他們用2小時45分取得1984年的正式參賽資格。

有愛,沒有不可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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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t’s only a mountain。這是 Team Hoyt 寫的其中一本書書名。在這個99%令人失望的世界裡,正是像 Team Hoyt 一樣堅毅的平凡1%鼓勵我們好好活下去。Cindy Spiva 和她的兒子 Cormac Evans 是另一個1%,他們剛贏得 Competitor Running 雜誌封面運動員大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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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indy Spiva 和她的兒子 Cormac Evans 參加了 ”The Big Endorsement” 活動,該活動是由 Brooks 贊助,勝出者能夠成為 Brooks 的特約運動員,並得到1美元贊助費,Spiva 母子擊敗其他千多名參加者進入10強,編輯認為他們充分表現出為家庭和跑步付出的勇氣和愛,他們的堅毅能引起所有人的共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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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ormac 出生時患上半邊巨腦症 (hemimegalencephaly)5個月大時做手術切除大部分的左腦,影響了右邊身體活動和言語區。Spiva50歲先跑第一場半馬,一切由兩年前她為 Cormac 的一位參加 Carlsbad 5000米賽跑朋友打氣開始,當日熱烈比賽氣氛令她著迷,更重要是 Cormac 比媽媽更高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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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iva 即時下載 couch-to-5k app,訂下50歲時要跑一場半馬的目標。結果二月生日之後的兩天,她在加州的 Temecula 跑了人生第一場半程馬拉松,Divas 半馬。在報名參加 ”The Big Endorsement” 時,Spiva 並沒有提及她給診斷有多重硬化症。事緣4年前的一個早上醒來時,發覺其中一隻眼的視力受損,往照 MRI,醫生發現大腦出現病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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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運地,5年以來,Spiva 的病情並沒有惡化,不知道跟跑步習慣有沒有關係,Spiva 相信跑步令頭腦和肌肉保持在最佳狀態。她每星期跑1530英哩。天氣許可,會帶 Cormac 一起跑,有時會自己獨個兒跑山。她認為跑山時,因為要求落腳點每秒鐘都不同,對身體和肌肉反應是極佳訓練。

Spiva 非常感激身邊每一位支持她的朋友,特別是跑步群組和社交媒體上的支持者,她希望能夠成為例子鼓勵其他人。如果我能做到,任誰都可以。Spiva 說她不是要爭勝,她甚至在年齡組別都沒有名次,她只想參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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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iva 解釋像 Cormac 有特殊需要的小朋友很難像其他人一樣投入生活,享受生命的姿彩。但當我們一「喜」跑時,Cormac 是百份百投入。大部分時間,Cormac 在生活中都被忽略,別人當他是透明的,就像一件傢俱。但當我們一「喜」跑時,所有人都注視他,給他 high-fives,頃刻他從未如此能夠享受生命,他感到快樂。

愛的馬拉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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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年前的《我的馬拉松》便是根據一名有自閉症的馬拉松選手裴炯振的生平改編。片中有溫馨細膩的母子之情,其中一幕是心力交瘁的媽媽選擇放手,讓兒子走失,這永遠烙印在裴炯振心裡,母親離棄我。

24/7每分每秒堅強,談何容易我們都有軟弱的時候,需要痛哭宣洩。在馬料水讀屎片時,接觸不少類似個案,很多時受助人都會一句 KO 我「你明你明啲咩嘢你係我咩堅持你堅持俾我睇吖。」

一念天堂,一念地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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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憑什麼去 judge 他呢都只不過是選擇。正如電影《大隻佬》中張兆輝問劉德華「再打個犯會點?」大隻佬只說「一念天堂,一念地獄。」堅持同放棄都只是一念之間。

做完第一個 session 之後,我同師傅講:「我完全幫不到他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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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已經幫到他,他最需要的不是你的建議,他最需的是聆聽。」師傅說。

天氣很冷,夏鼎基運動場很清冷,只得我一個人。場內幾支射燈看著我衝起圈來,喪跑時我想起跑者Monte Davis 描述跑步最好的說法,The Joy of Running 一書都有收錄了他這句話: “It’s hard to run and feel sorry for yourself at the same time,” he said. “Alsothere are those hours of clear-headedness that follow a long run.”

「要在跑步時為自己感到難過,真的很難。還有,跑了漫長的距離過後,頭腦就會清醒幾個小時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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Yiu Kwong Chan@Fit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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